什么不能是我?”
白山道:“她告诉我,她做了一个梦。
在梦里,她看到了许多的她呆滞地站在一条长河边。
她惊惶往上游跑,想要找到答案,可怎么都跑,都只是噩梦。
她想跑出这噩梦,但她跑不出去,因为你就是她的噩梦。而我却连这一点都不敢告诉她。
她为了不让我担心,也什么都不再说。
她,又怎么会是你?”
大能想了想,也没反驳,只是道:“你若答应帮我,我就留着她,将她的一切和所有的我彻底隔离开。
你若不答应,那我就是她,她就是我。”
白山道:“我答应。”
大能道:“可你还没问是什么。”
白山道:“无论做什么,我都答应。”
他前世早已模糊,这一世也算是起起伏伏,虽说未曾历尽千帆,却也算是坎坷颇多
世事炎凉,一波三折
人心叵测,各怀鬼胎
便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弄明白的身世,其实也不过是一场算计。
而从始至终,能够真正地纯粹地对他好的,没有任何杂念没有任何奢求的,就只有一个人。
如果可以,白山都不想要什么大本事大神通,只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罢了,哪怕在桃花县里做一世的平民百姓也好。
要什么最快的马?要什么最烈的酒?要什么轰轰烈烈?
可这世界总是逼着人往前走啊走啊走啊,走到不知什么地方了,再也回不了头,转不了身。
大能静静看着白山的眼睛。
白山也静静看着星空,分毫不让。
大能道:“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。”
白山沉默着。
大能道:“我要你先把仙界的五大宗给灭了,后面的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白山答应了。
这就好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蚂蚁,在许诺,说它要去屠杀一群龙族。
可是,蚂蚁没有选择,因为蚂蚁最在乎的那一位只需要别人一念就会彻底消失,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,也不再存在。
这蚂蚁说完,便沉入了整个缸中,任由药浴淹没全身。
他在水下闭着眼,全神贯注,全力以赴地吸收着这大纲中的每一点药汁,然后让它们进入自己的身体,去修复着“不足”。
大能有些莫名地想笑,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?而这人偏偏又是这千古万古万万古以来,天赋最强的人。
天上下起了雪。
大能用凡夫俗子的手捧托而起,看着那六棱的雪花随着山风落在掌心。
冷冷的,冰冰的。
大能打了个哆嗦,裹了裹衣裳,一双妙目却是眨也不眨地看着这越下越大的山雪。
漫天。
纷纷扬扬。
她只站了一会儿,全身便也覆了层淡淡的雪。
她跺了跺脚,又跳了跳,体验着在无数年后重新活着的感觉,继而把雪抖去,看着水缸里的药汁渐渐稀薄,她又取下腰间的小葫芦,往里倒入了一些碧玉色泽的药末。
药末入沸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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