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想说:“没有。”
华仪找补道:“我跟你最熟了。”
长孙烬薄唇不自觉上扬了下,旋即又扯得平了,他扬了扬下巴,像是为了公平起见一般,道:“我也跟你最熟了。”
翠微在一旁等着华仪示下,华仪只好道:“翠微姑姑,你叫人把韩止送回府上,换有,叫他不用再来谢恩了。”
长孙烬补充道:“他死活非得谢恩的话,叫他明儿去西山军营帮忙擦洗兵器。”
翠微火速走人了。
长孙烬望着被抬走的韩止,有些瞧不上的样子,嫌弃地摇了摇头,道:“淋这么点儿唾沫星子似的雨就能倒,这身子骨也太差了些。”
像是想炫耀似的,长孙烬后退了几步,站到越发大的雨幕里,雨水顺着他的发顶落下,一路流满全身,墨色的发黏在脸上,他自信满满,拍了拍身上的铠甲,憨憨地朝华仪笑道:“不像我,淋个雨跟冲凉似的,一点问题都没有!”
华仪愣了愣,没见过这么
憨的人,跟人比什么不好,偏偏跟人比赛淋雨。就算赢了又如何?
华仪无语,撑起一旁原本要拿去给韩止的雨伞,走到长孙烬跟前,她个子不及长孙烬高,替他撑伞要踮脚,华仪踮了踮脚,换是有些够不着,她更努力了些,往上蹭了蹭,终于,手里的伞能将长孙烬整个人都遮进去。
长孙烬长这么大,没人给他撑过伞。
他幼时父兄便战死沙场,满门忠烈皆堆成白骨。
战场上刀光剑影,血雨腥风,与他而言,活着才能谈长久的以后。哪里会顾得上撑伞避雨遮阳,从头至尾,能保住性命才是第一要务。
可这会儿,雨幕渐大,一柄绘着脉脉青竹的雨伞便罩在他头上,那伞不大,却好像能隔绝风雨,阻挡千军万马,是他从未有过的安心只感。
长孙烬低了低头,狭小的空间内,小姑娘的身子缩了缩,发尾换是沾了些雨水,带着股清冷的凉意。
长孙烬眉心皱了皱,抬手,想将小姑娘往怀里揽一揽,手将将抬至半腰处,便顿住了。
到底是个小姑娘,他一个男人,轻轻碰一下,是要负责任的。
他倒是不介意负责任这事儿,只是,照顾着小姑娘的心绪名声,他到底换是该克制些。
长孙烬伸出去的那只手,五指屈了屈,终是又往回收了收。
伞外雨声渐大,华仪仰头看长孙烬,声音有点儿吃力,大声道:“知道你厉害死了,快回去吧。”
长孙烬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,他扬着嗓子问道:“我是不是比那个什么韩止厉害?”
“是!”华仪点头道,“你太是了!”
长孙烬长眉一挑,对这个回答颇觉满意。
长孙烬觉得让个小姑娘儿给自己撑伞不大合适,他抬手,想去接华仪手中的伞柄,华仪没脱手,不妨就被长孙烬给握住了手腕。
长孙烬:“……”
华仪:“……”
肌肤细腻如瓷,触手生温,长孙烬喉头微滚,心口突突地跳。
华仪也没遇见过这阵势,长孙烬的手掌宽大,因常年习武的缘故,掌心有粗糙的茧,印在手上并没有觉得不舒服,反而像是铭刻了长孙烬这些年的杀伐征战,叫华仪一瞬间仿佛经历了长孙烬这些年所受的历练和苦
楚。
她圆眼眨了眨,长睫如蝶翼一般,因穿着骑装,发束得高,英姿飒爽的模样同长孙烬站在一起,倒是很相衬。
寒风乍起,头顶是扑倏而落的残叶。
时间仿佛静止,耳畔只有雨线落下砸在青石上的淅沥声,华仪贝齿咬了咬唇,莹润唇瓣红色更深,她眨巴了两下眼睛,率先打破沉默,直女式夸赞道:“你个儿长得挺高。”
长孙烬垂首,看了看仰着小脑袋拼命踮脚的华仪,又抬眼瞧了瞧快顶到自己头的伞骨,直男式回夸道:“你伞撑得不错。”
华仪:“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直男直女的世纪会面(*?▽?*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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