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还厉害,再望向出声的人,左思大惊:“凌晏!”
他万万不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遇见凌晏。
“中书大人,好久不见了!”天霖宫就在殷国境内,曾是殷国国相地凌晏当然认得这位神司的亲信。
“怎么?是殷向东岚称臣了,还是凌大人投靠紫华君了?”左思一时猜不透他与白初宜的关系。只能试探着激他。
凌晏眉角一扬。环视院内,一脸诧异之色:“紫华君在这儿吗?”
这时。院内的神殿卫从已尽被制服,红裳正好过来,看到他那副惊诧莫名的无辜姿态,差点当场笑出来。
左思一愣,没想到他如此反应,却又听凌晏笑言:“少正大人以前是在卫阳司职的,恐怕不知道左家与白王的恩怨,唉……我知道左家深怨白王,只是,紫华君在遂关遇难是世人皆知的事情,中书大人何必固执至此呢?”
这一番话前后完全不相干,别说左思与魏全觉得莫名其妙,便是白初宜与红裳也一时想不明白他地用意。
凌晏笑容一敛,抬手一挥,他带来的侍从立刻举起手中的机弩,上弦的箭尖直指院内所有尚站的神殿之人。
“中书大人,这里是永寒的府邸,若是神司特使此行尽数在此葬命,唯有大人脱身,您说会是什么结果呢?”凌晏冷言。
“至于紫华君……大人以为,那时候,您地话会有人相信吗?”
“当然,东岚正与安陆交战,东岚王想必会很高兴多一个鼓舞士气的理由!”
凌晏语气嘲讽地冷笑,言下之意甚是清楚,左思更加惊疑不定,但是,这种情形下,不是所有人都还能冷静地思考己方的得失,魏全第一个崩溃,抱头痛哭,抬手指向他们身边仅存的几个卫从中的一人:
“血珠在他身上!”
“魏全!”左思没料他居然如此怯懦,大惊失色。
红裳的动作极快,不过眨眼的工夫,魏全的话音未落,她已制住那个卫从,堪堪从他手中找到一块衡仑温玉制成的小瓶,刚要旋开同样以衡仑温玉制成的瓶塞,就听白初宜厉声制止:“别动,拿给我!”
红裳一惊,停下动作,快步走过去,将玉瓶交给白初宜。
白初宜走开,站到下风口,尽可能地伸直手臂,谨慎地打到瓶塞。
瓶塞一开,所有人都看见瓶口冒出地红色烟气,红裳不由后怕。
“是红蛰呢!”凌晏扬眉,似笑非笑地望向左思,“神司大人果然仁慈!”
红蛰不会让人送命,但是,一旦吸入,每半个时辰,便会体验一次百虫蛰身地感觉。
——果然仁慈!
今夜的风势不小,不一会儿,红烟便散尽,白初宜这才去看瓶内之物,确认是血珠后,便对凌晏点头。
凌晏微笑,手再度抬起落下。
嗖!
嗖!
……
这一次,所有机弩同时松弦放箭,利箭直取所有还站着地神殿之人,每架机弩上共存十只箭,一轮射完,院中再无一个神殿之人还能站着。
“你……”魏全瞪着凌晏,倒在血泊中,犹未死去,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凌晏听到了他的声音,很真诚地道歉:“抱歉,让您失望了,但是,我从未说会放过你们。”
对这种杀戮情形,白初宜与红裳都没有太大的反应,白初宜只是不解地望了他一眼,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行事。
凌晏叹了口气,指了指天:“我们得尽快离开了!”
夜空中犹有烟火绽放,白初宜之前并未注意,此时才抬头细看,只看两眼,便皱眉:“走吧!”
——东岚的动作不小。
凌晏欲言又止,刚下定决心,就见白初宜脚下一个踉跄,几乎站不稳,红裳急忙过去,扶住她,急忙问道:“是‘夜醉’?”
白初宜点头,凌晏一听“夜醉”两个字,神色大变,顾不得其它,立刻留下一半侍从善后,自己直接抱起白初宜,领着其他人立刻离开。
“晏,你方才想说什么?”白初宜轻声追问。
凌晏脚下不停,却没有立刻回答,将到目的地时才缓缓回答:“我们在京都城外见到了易洛。”
紫华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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