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以为他能在她面前如此放肆?
沐清语塞,皱着眉看向白初宜,半晌才艰难地道:“东岚到底何处不合你意吗?若是因为王,不是你亲手将他送上王位的吗?你也效忠了……”尽管他清楚这些都不可能真正约束她,但是,以父母之名的誓言,她不可能半点都不看重!
白初宜没有开口,挥了一下手,示意他继续说,沐清却是无话可说了。
“说完了?”白初宜敛起淡漠的笑容,“请回吧!”
“紫华君!”沐清跳起来,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他不明白,真的不明白。
——如果真的不在意,又何必离开?如果在意,又为何让易洛为王?
白初宜不由挑眉,抬手按在沙漏上,淡淡地道:“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,你对王上一无所知!”
沐清脸色立变,血色褪尽,双眼紧盯着白初宜,一字都说不出口了。
白初宜轻摆衣袖:“沐相,请回吧!”
沐清唇角微扬,笑得轻浅如风,眼神却黯淡不已。他默默地起身,走到房门前,伸手又放下,却没有回头,只是轻声问道:“你就是因此才选择易洛的?”
“你希望是何原因?”白初宜嗤笑。
——一往而深,余情难了吗?
——她纵有如海深情,也早已是沧海桑田。
“我希望你们不似前人!”沐清由衷而言,却让白初宜伸手将沙漏翻转。
木板相撞的声音低哑,伴着轻微的摩擦声,令沐清的心头一紧。
白初宜缓缓开口,语调平稳:“这是自然,他非先王,我亦非父亲,总不会一样的!”
—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,白初宜总是觉得,父亲始终留恋着羽桓曾经给予他的一切,否则,已经说“琴断音绝,永不相见”的父亲不会在临终前发出讯息,让羽桓找到他们。
——他们不一样,与她跟易洛不一样……
从那天之后,白初宜便开始准备出征了,连续三天,日夜不休地在夏官署衙统筹布置。平叛之后,边境敌情源源不断地送到夏官,原本平叛的军队分散各处,白初宜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出最正确的结论,将军队调到最适合的位置,作出最明智的决定。
东岚军队在此时与夏官署沙盘上的一只只小旗并无区别。
白初宜舍弃了集结大军的传统,直接对分散在各郡、各城的军队下令,一营一部地分配路线与任务,她甚至给其中一部分拟好了时间进度安排,同时允许各部自行机动调整。
在陈国大军围困合原的同时,东岚大军从各处向明河谷地进发,如水银泻地一般,迅速而严密地压缩陈军的占领范围,并在第三天完成各自的任务,将陈军拦腰分割成两部分。
陈军主帅钟陵在会原城下得到军报,迅速撤离,临走前,还故布疑阵,营地半分未动,合原令与守备本就不敢贸然出击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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