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地摆着,桃符退了出去,温泌放轻脚步,走到榻前一看,吉贞靠在引枕上睡着了。大概是太疲惫,还像猫儿似的轻轻打着呼噜。
温泌想起韩约的话,一时手痒,忍不住在吉贞颈后捏了捏,她脸一侧,在他手背上蹭了蹭。温泌忍俊不禁,见她睡得香,也不忍再逗引了,把引枕拿开,托着她的腰放倒。
这么点动静,吉贞立时醒了。
朦胧的视线定在温泌脸上,两人四目相对,须臾,吉贞一凛:自己一夜没睡,此刻一定蓬头垢面,脸青唇白,哪禁得起细看?忙抓起汗巾将脸一遮,背着身,轻细语:“我要洗漱了,你先走开。”
温泌故作殷勤,“臣来服侍殿下洗漱?”
吉贞不理他,四处找桃符的身影,“桃符。”
温泌见她那副躲躲闪闪的样子,笑得肩膀直抖,一把将吉贞手里的汗巾扯开。然后两手把她的脸转过来,故意对着窗口的天光相了相,说,“丑虽丑,看了几个月,也习惯了。”
吉贞那下垂的睫毛猛然一抖,横他一眼,冷笑道:“委屈你。既然这样,以后还是不看为好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温泌怕吉贞要发火,虽觉好笑,也不敢再笑,捏着她的下颌,端详着她在晨光下毫发毕现的脸庞——吉贞刚才害羞反被他调侃,索性横眉竖目,不甘示弱地对视回去。
温泌颊边酒涡一现,大剌剌的口吻,“我连你脚都亲过了,你还怕在我面前堕了公主的威仪?”
吉贞眼波一荡,差点笑出来,忙忍住了,嘀咕道:“谁像你……”脸一扭,就要下榻。
温泌却被她那副娇嗔的姿态引得心里一动,把她一把搂过来,手指在颈后轻轻摩挲着,垂头就亲了上去。他是憋得久了,情潮如洪水,吉贞的涓涓细流才滋润心田,被他猛烈又迅速的动作来了个猝不及防,懵了片刻,已经被不速之客在唇齿上肆虐了一番。
吉贞反应过来,急得摇头晃脑,只恨一张嘴被堵得严实,骂不出声,最后用指尖掐着他腰上一块肉,使劲一拧,温泌闷哼一声,捂着腰躲开老远,气的骂道:“你想掐死我吗?”
吉贞抹了一把嘴,心里头乱糟糟的,跺了下脚,语无伦次道:“你、你真恶心。”一连呸了好几口。
她那副震惊嫌弃的表情不是假的。温泌有点没面子,讪讪地沉默了一会,抬眼一看,见吉贞还在擦嘴,他眉头一扬,气势汹汹地走过来,眼里含几分笑意,几分气愤,“我不嫌你脚脏,你倒嫌我恶心?”不由分说,把她那两只动辄要掐人的手按在身后,睫毛一敛,又低下头来。
吉贞起先还紧闭着嘴,没坚持一会,连牙关都失守了。温泌的舌头在她嘴里,简直是鸠占鹊巢,无处不在。她震惊是没有了,还是不适,忍无可忍,别过脸,躲了开来。一张脸灿若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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