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,叶筠心悦妹妹,她也是今日才得知的,去祭拜母亲之前,就遇上了世子,他直言想要见秦晚晚一面。
叶筠与叶筤是堂兄弟,她也知道秦敦有意和楚王府结亲,便想顺水推舟一把,只是不想秦晚晚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高兴。
秦诗诗顿了顿,温声开口:“你不喜欢世子?”
秦晚晚垂眸,面上已不见喜怒:“世子矜贵无双,鱼目岂敢肖想明珠。”
“世子既倾心于你,又何必妄自菲薄,有爹在,你嫁进楚王府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秦夫人早逝,秦敦前些年忙于仕途,偌大的秦家没有个支撑的人,秦诗诗自幼聪慧,小小年纪就能看懂账本,十几岁的姑娘也能把家事处理的井然有序。
家里大多事情,她都能拍板做主,不用秦敦操心,下人们听大姑娘的令,秦晚晚爱清闲,很多事情上也都随她决定。
如今日之事,她心里其实算不上高兴,原是该有见到心上人的喜悦,却因大姐的安排,无端生出几分凄迷来。
现在看来,父亲和大姐都有意楚王府,要撮合她与叶筠了。
夜里,秦晚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依稀辨认出满堂的红色帷幔,侍婢捧着红枣桂圆花生撒了一床,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被搀扶着坐上床沿。
门扉紧闭,廊下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,喜服上金线钩织成繁复的图纹,面上却不见多少喜色。
旁边随从躬着身苦口婆心相劝:“世子,良宵苦短,您快些进门吧!”
新郎官眉眼冷凝,半晌沉声开口:“表妹怎么样了?”
“这个时候您还管什么表姑娘呢!里头是您正儿八经的世子妃,等您许久了!”
他不屑:“她等就让她等着吧,我娶她,她该偷着乐了!”
那道门最终还是被推开,新娘子孤等到深夜,总算见到夫君,还没来得及高兴,一道利箭穿透黑夜直中胸前,一股剧痛霎时间传遍全身。
温热的血汩汩流出,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却怎么也看不清新郎的身影。
火光冲天,耳朵里喧闹声此起彼伏,她的身躯却逐渐冰凉。
“姑娘……”
“姑娘,您醒醒!”
“姑娘——”
秦晚晚赫然睁眼,入目是被窗牖灌入的风吹得微动的床幔,帐顶海棠花枝乱颤,而青阙端着烛台站在床边,满脸关切。
僵硬的身子逐渐恢复温暖,秦晚晚抬手摸摸心口,那里猛烈又安然的跳动着,并无什么利箭。
“我怎么了?”
“您又做噩梦了,一直哭,可吓着我了,叫您几声都不醒。”
秦晚晚坐起身,天还未亮夜里寒凉,衣衫里汗津津的,风一吹便冷的汗毛倒竖。
“我梦见我嫁人了。”
青阙倏地笑起来:“姑娘当真是长大了!那新郎官是谁啊?”
“不知道。”朦朦胧胧看不清模样,明明是一个梦,却总有几分熟悉,那羽箭穿心的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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