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是比不过。
经过刚才，温然是心神俱惫，恨不得立刻回到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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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，躺在悠然居的软床上睡他个痛快。
“廖叔叔，拍下舍利子的钱，侄儿赚钱后定会还给您。”回去的路上，温然再一次说出这句话。
又来了。廖君晏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，揉向太阳穴。他在心里数了数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“阿然不用还我的，我可以直接向你父亲要啊。”
“不行！”温然坚决摇头，忽略廖叔叔惊讶的目光，“这笔钱，侄儿一定要自己还给你。”
温然抬头望向天际，眼神空茫。他不知道舍利子为何也来到了这个世界，也不想知道，他只知道这枚舍利子给他带来了慰藉，好似通过它就能看到前世的家人一样，思念都不怎么痛苦了。
温然浑身的闭世疏离把一直观察他的廖君晏震得心头一跳，这么的孩子，怎么会
“温凛，你那孩子有些古怪啊。”廖君晏正了脸色，敲击着桌面，好让埋头伏案的人抬起头来。
温凛诧异：“怎么说？”
“我们回来的路上，阿然一度陷入厌世的情绪中，那么的孩子，哪来的如此消沉？”廖君晏若有所思，“舍利子对！就是它，自从拍下舍利子之后就有些消沉了。”
“不对不对！”廖君晏拧着眉，“还要往前一些，似乎见到舍利子后就不一样了，就好像就好像认得那个舍利子！”
温凛陷入沉思，然后把孩子的身世讲了。
“那不应该啊。”廖君晏推敲着，“阿然当年不到三岁，根本不记事儿，他的母亲在把阿然交给你之后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，至此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你了，而且至此之前从未出过府，阿然也不可能见过其它人，真是怪哉。”
是夜。
温凛又一次来到温然的卧房，走近坐在床沿，不解地看着温然。
温然就算睡着了也皱着眉，时不时发出类似哭泣的呓语，可见梦中并不安宁。
温凛迟疑着抚平温然的眉纹，下一秒又被重新隆起。将要收回的手就这样停在空中，温凛也不自觉地皱紧了眉。
“不要——”温然突然大声叫了起来，然后倏地睁开了双眼，瞳孔在剧烈地放大收缩，他猛地坐了起来，几滴豆大的汗伴随着眼泪划过脸。
温凛收回了手，凝声问：“阿然做恶梦了？”
温然失神了好一会儿，这才意识到眼前坐着一个人，“父亲”
“怎么了？”温凛温声道。
温然猛然扑到温凛身上，把头埋进他的胸前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，很快就浸湿了温凛的衣服。
温凛搂着他，手掌一下一下安抚着温然的背。
“父亲没有了，谁都没有了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啊我好想他们父亲，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父亲”温然哭得泣不成声，让人心里发颤。
“阿然你说什么？什么他们？”温凛有些糊涂，除了温然的母亲还有谁，可是温然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独自发泄，根本不作回答，他也只能尽力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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