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”盛初尧想数落容听悦,却又觉得她没做错什么。
夫妻…不就该如此吗?
盛初尧只得教育她:“若是出去了,你便不能这般随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容听悦说:“当着旁人的面,抱你显得不稳重。”
盛初尧蹙眉:“不是…我是说,你不能抱…别的男人。”
容听悦大惊:“我怎会如此轻浮?”
盛初尧:“……”你方才不就是如此轻浮?
可是如今…
盛初尧第一次觉得有些怅然。
上辈子他和容听悦也是朋友,还是夫妻,就算朋友没得做,还能做夫妻。可这辈子呢,若是朋友没得做了,他们还剩什么?
路上,容听悦随意问:“侯爷下棋会输给阿翁吗?”
“你当我和你一样吗?”盛初尧抱着手臂走,“我的棋艺可是先帝亲授。”
容听悦对他的傲娇已经习以为常,只是看他翘起尾巴的小模样有些想笑。
见容听悦不吭声,盛初尧意识到自己言辞有不妥,于是改口:“不过,我也是会输的,谁还能一直赢。”
“侯爷为何会输?”
“这哪里说得清楚,棋盘上变幻莫测,有千百种输法,也有千百种赢法。”
“侯爷言之有理。”容听悦笑道:“所以即便重新开始,棋盘还是那个棋盘,棋子也还是那些棋子,棋局也会同上一局不同,对吗?”
“当然。”盛初尧不假思索道。
容听悦看他一眼,只笑不语。
盛初尧如醍醐灌顶,人生如棋局,即便重来也是瞬息万变。
容听悦笑着点头:“谢侯爷提点。”
是他提点了她吗?
盛初尧看向容听悦,容听悦一脸纯良,甚至还好学地问:“侯爷,棋局复杂,要如何应对?”
“趁势而为,随机应变。”盛初尧对她道,也似是对自己道。
盛初尧茅塞顿开的同时又增添了别的疑惑,他怔怔地看着容听悦,她真的在向他请教棋艺吗?
容听悦笑着颔首:“听侯爷说的简单,我做起来难,有些事,还是强求不得。”
“我教你。”盛初尧不假思索道:“你若想学,我教你。”
“好。”容听悦应道。
盛初尧愈发觉得不对劲,“容听悦,你…”他站定,拽住了容听悦的手腕。
容听悦顿足任他拉着,抬眸道:“嗯,我。”
“你真的在向我请教棋艺?”盛初尧眉头不知不觉地隆起。
容听悦留意到他摔倒时蹭破的手腕,她道:“不然呢?”
她洒脱太多,随性且温和。
向来如此。
盛初尧只道是自己想多了,容听悦就该是富贵里养着,无忧思无愁虑地活着,日日开心平安快乐。
“总觉得你话中有话,看开太多。”盛初尧小声嘀咕:“像灵安寺的秃头和尚。”
容听悦笑道:“人生一世,前尘哪能计较太多?好好活着才是。”
又开始话里有话了,可她从不觉得,盛初尧想。
“容听悦。”盛初尧叫她。
“侯爷请讲。”
盛初尧懒洋洋道:“你不纠结严述后,机灵了许多。”
容听悦笑了一声:“侯爷还是先操心自个儿吧,毕竟姻缘当前。”
“……”
盛初尧哼了一声:“我的姻缘,当然由我自己定。”
“哦?”容听悦想起方才宴会上一幕,调侃:“那不知…侯爷是喜欢被人叫盛郎呢,还是阿尧哥哥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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