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开魏家的产业。
连皇亲国戚或许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,敢要求整条街住户清空,魏氏却敢,可想而知魏家在当地一手遮天到什么地步。
所以,梁弟说那辆马车从小姐府的路出来,基本也只能锁定魏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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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们互相看看,有人低声道,“要不然、要不然上报官府吧。”
“你疯了!”另一个村民斥责道,“县令老爷是那魏夫人的亲哥哥,告魏家的状,讨得了好吗?”
众人不由得沉默了。
如果对方是强盗,是拐子,他们整村人拼一拼,孩子说不定能要得回来,闹得大了可能官府还要管。
可对方是魏家……
似乎,就真的什么法子都没了。
人们沉闷地站着,一时无言。
不知道谁家的婴儿哇地哭了起来,冷风阵阵,在这冬日里多添了一抹萧瑟和凄凉。
跪坐在梁弟旁边的虞松泽动了动。
他转过身,俯下身体,对着村民们磕了个头。
虞松泽抬起脸,他表情平淡,不悲不喜,看不出任何情绪,整个人似乎已经麻木了。
“松泽多谢诸位这些年,对我们兄妹二人的帮衬。”虞松泽垂下眸子,他轻轻地说,“这件事到此为止,大家莫要再插手了。”
“泽崽子……”有人不忍心地唤道。
“我只有一个请求。”虞松泽说,“屋中的黑犬名踏雪,是我昨日捡回来的,虽然与它缘分浅薄,踏雪仍然尽了护主之职
,恳请长辈们替我埋葬了它。”
说完这句话,虞松泽起身。
旁人惊道,“松泽,你要做什么?”
虞松泽的身影进了其中一户院里,出来的时候,他的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猎刀。
面对想劝阻他的村民,少年平静地说,“大家,请回吧。”
他的身影消失在逐渐浓重的夜幕之中。
虽说今年的雪灾刚刚停歇,但城里到处仍然都是过年喜气洋洋的氛围。
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药铺中出来,寒冬腊月里,他仍然穿着单衣,因为尺寸不太合身,裤腿还短了一寸,露出他冻得有些青紫的脚踝。
他拎着药包,顺着繁荣热闹的街市一路向着城外走去,来到卖馒头的摊子前,拿出仅剩的铜板。
“老板,要一个馒头。”
“好嘞。”
摊贩将热腾腾的馒头包好,抬起头,看到衣着单薄的少年面容苍白消瘦的样子,不由得心中叹气。
今年的冬天格外严寒,对达官贵族们没有影响,他们这样生活在城里的平民百姓虽说过得苦一些,可也不是不能熬过去。
可是如这样贫寒年幼无依无靠的穷人孩子,恐怕又要冻死许多了。
想到这里,摊贩又多拿了一个馒头,一同递给那少年。
“拿着吃吧,看这天啊,这几日还要下雪呢。”
少年一怔,随即露出感谢的笑容。
“多谢老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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