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晚的心跳空了一拍,又在下一刻,被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情绪狠狠填满。
他在做什么?
他为什么要抱我?
如果只是怕她掉下去,方才扶的那一下就够了,她站得稳的。
难道……
她怀疑自己疯了,许是被抱的久了有些缺氧,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动了动嘴唇,轻声道:“闫淮生?你这是,怎么了?”
良久,耳边却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一下一下,从耳垂边拂过,并不粗重,却撩拨得人心头一痒。
莫名地,她忽然觉得,此时此刻,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。
尽管有很多问题想问,她还是闭上了嘴,任由盛怀言紧紧拥着。
从她的角度,越过男人宽厚的肩膀,能瞧见长长的涧川,川流不息,一泻千里。
没有下雪的日子,涧川岸边的人流比起闹市来要稀疏不少,街边的小店门口挂着零星几盏泛黄的灯,在寒风中飘飘荡荡,仿佛丛林深处的萤火虫,倒平添了几分浪漫。
靠近他们的这一侧,似乎有人正在从店铺里里外外搬着什么东西,曾晚记得,那个位置,开的是家卖爆竹的店,约莫是年关将至,老板正在囤货。
她看了片刻,耳边之人终于有了动静。
盛怀言的嗓音较之方才的沙哑要好了许多,却仍是带着些许压抑的颤抖。
他说:“晚晚。”
曾晚也跟着心头一颤。
这还是她头一回听见他这样叫她,刚想回应什么,便听见他道:“先让我说完,好吗?”
曾晚一愣,枕着盛怀言的颈窝,点了点头。
盛怀言沉默了一会,继续道:“晚晚,突然这样叫,兴许你会不习惯。这一路走来,混账事没少做,叫你生气难过的事大抵也有那么几件,若你因此而对我这个人有了看法,我也不该有什么怨。”
“晚晚,你信缘吗?我原先是不大信的,直到遇见了你,不怕你笑,我还是想说那句听起来十分俗气的话,你同我曾经遇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。你勇敢、聪明,一腔热肠又跳脱清醒,好像可以永远不用受这世间任何一道条条框框的约束。”
“晚晚,说实话,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何时对你产生的这种感情,我只知道,营地里没有你,我却望着每一棵树都像是你的身影,你不晓得,当我从前线赶回来,得知你失踪的消息时,我有多么害怕,若不是你拦着,我定要再叫江鹏再多吃些苦头。”
他说的很慢,音色很低,萦绕在曾晚耳边,有种娓娓道来的叙述感,一字一句却像是极有分量,敲在曾晚的心上。
“说了这么多,都不大像我了,”盛怀言终于放开曾晚,向后仰了仰身子,看着她,温柔道,“晚晚,我其实就是想问,你可愿与我,一生一世,一双人?”
曾晚愣愣地,眼神虚虚地向前望着,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,好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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